夏琚刚才在公交车站等了四十多分钟,又淋了水,整天下来没少受冻,头已经又疼又昏。他看佟弗念忧心忡忡的目光,说:“好。”
佟弗念他们在一旁等夏琚穿鞋,两个女生又关心刚才跳进水里的毛若凡,问鞋湿了冷不冷。
他摇头,表情沉默。
等夏琚终于把鞋袜穿好,起身时眼前黑了一片,险些栽倒。
佟弗念吓了一跳,连忙扶他。
这时,还没有离开的秦一峰等人又开始闲言碎语了。
秦一峰流里流气地笑,问:“哎,格格,你这么帮他,是不是睡过了?”
夏琚的头早已昏昏沉沉,也以为自己再不会在乎,可是听到这话,火苗登时从心里窜上头顶,足以烧光他的理智和妥协。还没等错愕的朋友们反应过来,夏琚已经大步向前,一把拽起秦一峰的衣襟。
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。
刚才的嬉皮笑脸一瞬间从秦一峰等人的脸上褪去,换做恐惧。
他们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全不敢动。
夏琚完全不认得他们,但是看着他们的嘴脸,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。
“有种你再说一遍?”夏琚狠狠地瞪他,因为身体里冷热交替,说出的话冒着阵阵白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