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轻笑。
正在沉默中僵持着的母子回过头去,看到了出来倒水的女生,单薄的身躯坐在黑色的轮椅上,被那颜色凸显的更加瘦弱。
手里捧着的白纸杯,不知跟她的脸色相比,究竟哪个更白。
明明是这样一副孱弱的样子,偏偏她停止了脊梁,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,刺破了眼前这碍眼的一幕。
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,只是抬手喝完了纸杯里的水,操作着轮椅转身离去。
然而她留下的那声笑,却像是抬手往刘璐脸上盖去的一巴掌,扇的她火辣辣的疼。
像是在问她:
原来,你也知道,你是费尽了心机,才夺来的这一切。
也想是在提醒她,她曾经做过的事情,并不是无人知道,受害人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她。
那是她抹不掉的原罪。
刘璐撑不下去了,匆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,只丢下一句:总而言之,你不许再跟那个女生有来往,我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爸爸,他也一样不会支持你。
如果失去了薛承的认可,那么赵荷就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薛家。
薛继鸣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跟前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