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发觉自己失忆那一刻开始的惶惑不安,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丝十分轻微的慰藉。
她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慢慢放松了下来,闭着眼睛开始设想自己失忆前的场景,直到不知不觉再次睡了过去。
但她的睡眠质量却并未跟着她一块儿放松。
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,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睡觉的应蘩,发觉她的眉头紧锁,尽管这次没有之前那次一样说出着急忙慌的梦话
唯有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渗了出来。
应蘩抬手帮她轻轻沾去眼角的泪痕,不知不觉跟着她皱起眉来:
是谁让你这么难过
应蘩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问了一句。
然睡梦中的人依然无知无觉,并没有听见她的问话。
应蘩只能一边给她轻轻地揉开眉头,一边禁不住顺着她的意思去想:
如果过去的事情真的让花白禾这么痛苦,应蘩暗道,自己一定不会让她想起来的。
次日清晨。
花白禾睡到了日上三竿,揉着自己已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,眼睛都没睁开地问旁边的应蘩:
我是不是该起来了
家里有早餐吗
不多时,应蘩的回答立即送了过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