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,宫人奉上了参茶,又等了好长一会儿,天子才出来。
让恭皇叔等这么久,是朕的过错了。锦荣淡淡地道。
是老臣应得的。恭王连忙从座上起身再次跪拜在地,老臣教女无方,养得她不知天高地厚。
皇叔也别这么说,真要说起来,是朕带了个不好的头,荒废政事,好嬉游乐,有损皇家颜面。锦荣看着底下跪拜的恭王,眼眸更深了一些。
恭王听得后背冷汗涔涔,这些话都是他们宗亲在私底下抱怨的,还不是因为内阁出台的几项政令损及宗亲的利益,而陛下又不出面说话。
恭王重重磕头,老臣愿担下一切责罚,还望陛下宽恕嘉怡。
恭王由亲王爵降为郡王,嘉怡郡主降为县君,削去先帝赐予的公主封邑,明面上这样的惩罚算是小惩了,而私下还有宗亲权力的进一步缩减,大多转移到了天子手中。
算是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的韩朗,也感受到了朝堂上的些许动静。若说这些都是因为他,韩朗是不相信,他虽然也得了利,得一片清名,有不必被宗亲绑架,但也因此狠狠得罪了宗亲。
当然,他心中是不惧,作为大魏朝的一名官员,若是敢说自己畏惧权贵,那在朝堂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