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多平米的房间,进门处有个卫生间,散发着臭味,里边摆放一圈上下铺,大半床铺躺着人,男女都有,有人已经睡着,有人蜷缩床上发呆,老人居多,中年人有几个,器宇轩昂的杨晨杵在当地,与这氛围格格不入。
监狱?
不是很像。
杨晨觉得这地方与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有些脱节,正当他纳闷儿的时候,有人问他“小伙子,你也是进京上访的?”
上访....杨晨恍然大悟。
原来这里的几十号人全是访民。
可国家暴力机关都没随便关押访民的权力,这地方凭什么关人?杨晨说自己不是上访户,慢慢挪步,极力去看清楚每个人的脸,有人似乎已被生活操磨的麻木,神情木讷萎靡,有人则表现出很高的警觉性。
“不是访民怎么进这儿了?”又有人问,话音不像老人,杨晨寻声望去,角落里一张上下铺的下铺,坐着个戴眼镜的男人,三十来岁,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。
“我得罪人了,被关进来的。”杨晨实话实说,走到问话的男人面前,想做下聊聊,手机响起。
吴杰的电话。
“老吴,我没事,具体位置....沿横穿昌平的主干道往北,到燕山脚下,有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