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莫不管己,她自然拿捏得恰当,也想的通明。
可她越是这般,他越是莫名的不希望她有理有因的思究他人的事。
早在江珞雪进来偷偷宣德殿之前,他才躺下不久,却很快蓦然醒神,再后才准备起身,便听道殿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一时头热,并未干脆突冒出来,而后在里面听到一丝沉声的对话方是知晓,原是……她来了。
更从其对话里,听出来她嫌外面冷,这才进殿取取暖。
邪魅一笑后乖乖的又跑到床上安心躺着,却是再也没有安心进入梦中,饶是等了会儿,更在床上憋得慌,故意翻了个身。
显然,再次出来之时,殿中已经无人。
他懒洋洋的佯装自己才醒的状态,这一套话,江珞雪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,差一点没让他笑岔了神。
没有当面直接面对他的时候,她依旧是从前那副目无上下,有话直说,行事任意妄为。可一到他面前,就连望他的眼神都不一样。
他已经压制住自己心里翻腾着的不安生,然实则依然无所用之。
“如果朕依旧不准呢?”
须臾后才突冒出这话,江珞雪硬是正过眼,吮吸着鼻子,只感至鼻尖清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