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睛已经永远的闭上了,脸色苍白,唇近乎没有血色。
他已经受到可以看到脸上的颧骨了,只要伸手一摸,就知道衣服之中空荡荡的,真真正正的皮包骨,能熬到今天才油尽灯枯,也是一种能力。
从辉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与他一般,如同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忽然在他的眼前闪耀,殿试那天像是他生命之中最为灿烂的一刻;而后的相处,这个人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,慢慢的流淌入他的心中,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,彻底的占据了他的心。然后在他对他越来越在乎,下定了决定这场战争胜利之后,无论后果如何都要说清楚的情况下,悄然撒手人寰。
心像是碎成了一块块,随着这个人的消失冷了下去。
从辉伸手碰了碰他的脸,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温度,从辉眼眶一热,十几年的人生,大丈夫不落一滴泪,在此刻却没有办法再忍耐。
他伸手,将已经离开了人世的人环在了怀中,泪水落下,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许久,人们才看到他们的将军从营帐之中走出来。
他还是那般的从容,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,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了。
“拔营,班师回朝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如果仔细听的话,有些嘶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