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为老太太,都好几年连宫宴都没去,寻常亲友更是走不动了,却甚至不需尚嬷嬷提供最近情报,只凭当年印象,推测出来的这几家关系近了、那几家关系淡了,这家奶奶重规矩,那家太太爱端方,又哪哪哪家的姑娘如今该长成了,只怕是随了她娘的掐尖要强儿罢?
甚至于哪哪家的姑娘早两年上记名了,如今在宫中大抵如何,家中格局又是何等变化,又哪哪家的小子爷们出息了还是纨绔了,家里头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,都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,不说尚嬷嬷十分佩服,就是贾赦都听得合不拢嘴:“那家确实是才听说爱妾生了个庶子,都养到四五岁的嫡子就忽然十足落水,救上来时都硬了的,老太太可怎么知道?莫非还能未卜先知不成?”
少不得惹老太太一番摇头:
“也是我护得你太好,竟连这么浅显的阴私都看不透……那家子宠妾灭妻原就是打父辈传下来的不堪,他家的爵位也是因此才闹没了的,偏那小子的爱妾,又是生母姨娘的亲侄女儿!”
贾娇娇给老太太编织的迷梦不过一个大致框架,但为了让老太太对贾史氏的狠毒刻薄有更深刻的认识,她也不管所谓红学家们的推测靠不靠谱,只管将最脏的水往贾史氏头上泼,少不得就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