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总还是可以安然入睡。
经过漫漫长夜,一大早的阳光,有点刺眼的从窗帘细缝洒入,手机的闹鐘声喧嚷地响起,杜鑫评在脑子一片浑沌中起了身。枕边的女人还在沉睡,而他心里却犹徘徊着昨天细雨中,花伞下那对儷人。
漱洗完,穿上衬衫西装裤,打上领带,到厨房煎了两个荷包蛋,配上昨天卢妈妈买过来的吐司和牛奶,打发空旷的肠胃。
向来他和朱习菈的生活就常常各自为政,白天有彼此的作息便不相干涉。晚上或自行解决,或有时相约一起吃顿晚餐,就算谁先谁后回到家,也不必让谁为了谁等门。性致来时大战一场,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分别倒头就睡。
开诊前半个小时,杜鑫评便已进了诊间。门诊护理人员忙进忙出地整理着病歷、换药车、诊疗台,反正都不干他的事。
他兀自坐在电脑前,瀏览了今天预掛的病人名单后,想起昨天陪着朱习菈做的检查,打上自己的身份証字号查询,却乍然愣住,手指僵直在键盘上。
那数字……太奇怪!精子数?活动力?太不可置信!
低于正常值?怎么可能?那简直是每个男人毕生的奇耻大辱!
难道真如李医师所说,抽菸影响了生殖功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