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病患照护心有馀悸。这些日子来,刻意地将耳鼻喉相关肿瘤的患者转诊给邹子杨学长,也不下十多次。才首次尝试自己处理,偏偏又碰上这等事。
以前外科上课的教授曾说:「一匠功成万骨枯。」就算再精湛的手术技术,也都是一步一脚印经验累积而来的,但是,又有哪个患者希望成为新手医师的试验品。
她的胆子不够大,心脏不够强,以后还是少碰耳鼻喉肿瘤切除的患者为妙。
上午的门诊结束,午餐便当也冷得差不多,姚典娜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。从那住院医师和总医师的交班里知道昨天急救过程的事,她的心里便一整个不清朗。
几个月前咖啡店门前与那男人决断的一别,她就不曾在医院里遇到他了。明明开刀房的手术排程单上还会看见他的名字,但就是再也没碰过面,连医院的看诊区、走廊、大厅、电梯,直至医院外,彷彿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。可是烦人的是,每当深夜里闭上眼睛,脑海里的面孔却一次比一次清晰。笑起来的样子,笑起来的声音,还有抱着她的温度,让她分不清楚,究竟是幻觉还是错觉,啃噬着心里还未痊癒的伤口。
姚典娜迟疑了半天,终于放下了筷子,把便当盖了起来。反覆思量、模拟着想说的话,不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