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清黎把那件脏了的T恤丢进了垃圾桶,利索地换上了被她扔在一旁的连衣裙。
她告诫自己,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裙子,不应该仅凭一条裙子就臆测这么多。
她不再觉得裙子是枷锁,即便真的是,钥匙也在她自己身上,她有选择是否开锁的权利。
只要她想,就可以随时随地打开这把禁锢住自己的无形之锁。
重新穿上裙子的沉清黎,多了方才不曾有的成熟和笃定。
浴室的门被她从里面打开,穿着连衣裙的沉清黎宛如从余木的记忆深处走来。
余木的瞳孔微缩,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颤抖着。
她太美了,太美好了,美好的像是一副挥洒自如、活色生香的油画。
即便受到长年累月的光照和潮气的影响,这幅油画也仅仅是失去了一丁点的色泽和光彩。
这部分失去的过往在余木眼中并没有变得晦暗,反倒是显得更有韵味,让他更有探究欲了。
这是年龄和阅历赋予她独特的质感,是他不在她身边的几年沉淀下来的陈酿。
沉清黎身上的美好,让余木原本的破坏欲和占有欲收敛了不少。
在开门的一瞬,沉清黎就对上了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