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。
可他的心却跳动迟缓下来,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上,一点点丧失动力,一点点麻木。
看着监控画面中的一男一女入了车,车子很快微微上下颠簸起来,在做什么,不言而喻。
屏幕前的他,轻呵了一声,怪异的笑,浮上冰冷的面庞。
他一反手索性将所有电源切断,漆黑的屋子里,只有窗那边倒印夜深后路灯的昏黄。
推动轮椅转身,他最后冷冷望了眼纯黑的显示屏。
所有的猜测得到印证,有人毁约在先,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。
*
岳央睡得不是很好,梦里全是儿时的情景。
他梦见六七岁那年,父亲带她去疗养康复所,第一次见到封楚涵时的情景,他也才五六岁的样子,身上插满了管子,脸色比病号服还苍白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,静静摆放在病床上。
小岳央蹑手蹑脚轻轻靠近,还没挨到床,床上的雕塑突然睁开了眼睛…
瞳孔是杏仁色的,周边一圈灰线,木木地睁着,眨都不眨,像一只木偶,虽然精雕细琢,却一丝生气都没有。
小岳央被他吓了一跳,愣在原地。
病床上的木偶似对她也没有兴趣,她静止,他便闭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