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够了!听到没有?!”他扯了封楚涵的领带到自己跟前,压抑怒吼。
这回,换成封楚涵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。
只见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角落下,明明是疼得要命,却一点都不肯在胞兄面前示弱,是小时候的模样,极度的倔强与自负,掩饰着其下更为极端的自卑与扭曲。
“你…”封楚熠也意识到了他的异样,一支手撑住他的腰,明显感觉到底下外骨骼辅助器械的支撑变了形。
连忙将他翻了个个,待要伸手去帮他,却被他狠命推开…
“不要碰我!”那人用尽全力一推,竟把封楚熠一个趔趄,推倒在地。
他自己抖抖索索褪下衣服,又胡乱扯了西装扣,从下至上,露出已经变了形,卡入皮肉的金属支撑杆来。
一记极狠眼风扫过,封楚熠就格外知趣地扭头不去看他,起身,自己走到屋外替他守着,直到他的人闻讯赶来,为他善后料理,又用轮椅推了人出去。
他拉住封楚涵身侧如影随形的健壮男子,问:“他怎样?”
男子一弯腰,恭敬答:“没事,没伤到要害。”
“装置呢?”又问。
“可能要麻烦您…”对方怯怯望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