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那浴巾就挂在方杰的浴巾旁边,这样四四方方又规整地将那心折在最外面,不知怎的,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。
方杰忽地由心底生起了一种恐慌,他觉得自己的家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奇怪又强悍的外来物种入侵了,就像那种入侵中国的巴西龟又或是入侵美国的中国鲤鱼一样,今年往河里投入三四只又或是三四尾,明年就发现整条河里全是它们。
方杰心中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恐慌,想着:完了完了,外来物种入侵了,地球要毁灭了……家园要保不住了……
他脑子也在恐慌中变得糊涂了,想出来的话也是那样地前言不搭后语,甚至显得十分滑稽。他又猛地一转头,看了一眼顾孝成浴巾上那个十分风骚且丰艳的红心,他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里头像是刮了一阵很强劲的龙卷风,而他的心脏就变成了一个在强风里被松松扣上的铁皮门,訇訇作声,不停前后与门框拍打着。
他快速地把口中白沫吐掉,用水漱了漱口,再随意用水抹了把脸,转身在他毛巾上擦干了后,就汹汹地上楼去了。他忽然有一种想找那人理论的冲动,可又不知道要理论些什么,所以在房门外,他又刹住了脚,仿佛在犹豫着自己要以一种什么姿态走进房门去。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