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到绝望,又从绝望到平静。
她万万没有想到,心如死灰的感觉,自己此生会接连品尝两遍。如果没有爱上齐瑾瑜,如果死寂的心没有因为他而复活,也许现在的她不会这般恨意滔天。她总以为钱通那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,却原来用柔情蜜意包裹的毒药比无情无义更可怕无数倍。
她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神经质的笑起来。齐瑾瑜,你做初一我做十五,咱们走着瞧!
如是按捺了一个多月,万寿节到了,晟帝在宫中举行宴会,邀百官同乐,恭亲王夫妇自然在宾客名单的首位。齐瑾瑜乃命运之子,消沉了几月慢慢也就放开了,一再告诫自己:如果就因为这张脸而不敢见人,那么日后你如何主持朝政?如何接见百官?
凭着这口气,他大胆的走出府门开始交际,竟也适应良好。宫中设宴是结交朝臣的好机会,他如何肯错过,到了时辰见钱芳菲久久不来,只得去正院催促。甫一推开房门,一缕浓香便钻入鼻孔,将他熏晕过去。
“把他绑在床柱上。”钱芳菲一面下令一面擦拭手中寒光烁烁的匕首。
两个丫鬟低声应诺,用最粗的绳索把人五花大绑,顺手剥了外衫。钱芳菲走到床前,手起刀落割下一个玩意儿,用阴沉木的匣子装好,又把许多证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