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邢梦的手再一次放到陆纪安的小臂上时,力度和之前截然不同。
她时轻时重地按着,间或换成手指轻轻刮挠几下。
眼看他耳根的红渐渐蔓延到耳廓,邢梦鬼使神差凑得更近,“现在呢?”
陆纪安在沉默中闭了眼睛,眼皮微颤,似是被欺负狠了。
邢梦忽然尝到了占据上风的甜头,就如同过去陆纪乐对她所做的一样——冷眼旁观一个人因为你的举动躁动、难耐,而你内心却毫无波澜。
她第一次觉出逗弄男人的乐趣,对方和陆纪乐别无二致的长相也给她带来一种以牙还牙的扭曲快感。
她明知这不对。自己本不是这样的,他们也不该如此。
可治病这件事又成为一个好借口,冠冕堂皇到足以掩盖她心里所有见不得光的想法。
理智告诉邢梦,陆纪安是陆纪安,陆纪乐是陆纪乐,你把陆纪乐对你做过的事情报复在陆纪安身上,公平吗?
可另一个声音也语调轻快地说,你之前不是都试过啦,公事公办有用吗?放开点吧,没什么的。
思虑间,邢梦的手已经陷入陆纪安的肘弯,就像正挽着他一样。她觉得身体有些热,一时分辨不出是因为激动或是紧张,大概率两者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