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出家门,我一路爬到了楼顶。
环视了周围一圈——确定没有长出眼球树之类的东西——这才松了一口气,寻找阿撒托斯的身影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阿撒托斯像个木桩子似的蹲在一堆花盆面前。
借着楼顶广告牌的灯光,我看了看花盆的状态。
刚刚被浇过水的花草上方弥漫着淡淡的水汽,潮湿的泥土中像是有根茎在生长,翻滚着,扭动着,挤出许多浓稠的红色物体。
沥青般的新鲜血肉从花盆的下方溢出,散发着腥味。
——看到这个场景,我立刻理解到了他的脑回路。
阿撒托斯故作镇定地解释:“我忘了带水壶上来。”
“那也不能把自己浇进去啊!”我吐槽道,“不要再给地球的花花草草增加负担了!”
阿撒托斯不为所动,盯着面前的花盆。
兴许是感受到了压力,没过多久,花盆里的泥土不再翻滚,渗出来的液体逐渐变得透明,看起来和水一般无二。
直到残留的血腥味被风吹散,他这才站起来。
“现在是水了。”他执着地说。
“……”我还能说什么。
——努力的方向完全不对啊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