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。
裴钺扭开头,借着开门下车的姿势,吐出刚才烫得心脏急跳的灼气,再抬头,脸上已经挂上目中无人的神情。
温故从另一边下了车,他先是小跑到了裴钺跟前,双手抓住了裴钺结实的胳膊后,才目露好奇地打量周围,不似胆怯,倒有点狐假虎威的傲慢。
裴钺是服了可怜宝的演技,面上却将锐利的目光在场内扫视了一圈。
——九成的感染者。实力如何暂且不说,但至少都是见过血的。
这马戏团看来并没有吃下十年前的教训啊。
“哪位是团长啊?”
裴钺扫视完了一圈,才抬着下巴扬声问道。
裴钺打量这些人的时候,这些人也在打量裴钺。
当裴钺问出这句话后,没有人回答。过了两秒,才有一个光头男人跟另一个人交头接耳,然后那人就朝马戏团的帐篷后走去了。
裴钺心知他们是去叫人,也不着急,而是揽了温故的腰,悠然自在地靠在车上,侧头跟温故低声说着情话,神态举止亲昵得让人脸红。全然把这里当自己地盘了。
至于两人说的什么情话……
温故几乎整个人都偎进了裴钺的怀里,眼神沉醉,轻声软语:“甜牛奶喝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