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里衣与胸中的伤粘连在一起,已经干涸。
她取来剪刀,将那衣裳细细剪下,这双救人无数,向来稳健的手,竟然不断的颤抖着。
朱焱见她这般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笑道:“傻丫头,我不疼,没事的。”
她哭得越发伤心:“伤口这么大,流了这么多血,你还说不疼?我能信吗?”
他伸臂环住她的纤腰,笑容灿烂:“只要你在我身边,别说这点子伤,便是再重的伤,我也不怕,只要有你在,只要有你在。”他的声音越渐微弱,面色苍白,身形微晃,初时的镇定都是强自装出来的,如今他再也装不下去,只觉眼前星光闪烁,头目昏眩。
“朱焱,你别睡,你不许睡。”她迅速取来银针,以银针定其心脉大穴,再以激脉法令其经穴受激活跃,令其意志逐渐恢复。
朱焱眨了眨迷蒙的双眼,虚弱道:“我怎么了?”
她眼泪不断的往下掉,脸上是惊慌,眼底是恐惧,她从没有这般怕过,那种令人窒息难言的恐惧感,令她几乎绝望。
她是一名大夫,本应处乱不惊,她也一直能做到,可今日,她竟差点慌得不知该做些什么。
难怪,爷爷从前说过,医者,不以亲为医,越是至亲,越容易慌乱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