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之下,里面的那只蛐蛐倒是相形见绌,行动迟缓,随着笼子的摇晃艰难地维持着平衡,发出一阵在王冕耳中十分可怜的叫声,高亢凄凉但是又无能为力。
天子的笼中之人,只能为天子所控。这是王冕为官多年,所参悟到的真理。
“爱卿这是说的哪里话,怎么就有了罪呢。”皇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继续折磨着笼中的蛐蛐。高亢的叫声让王冕有些烦躁。
“臣有罪。”王冕此刻膝盖有种钻心的疼痛,这是旧疾复发。他跪着,因为皇帝未曾叫他起身。
“哦?何罪?”皇帝仍是不依不饶。
王冕心知皇帝此次单独召见他,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。“臣不知何罪,是谓罪上加罪。”
“你倒是机灵,王大将军。”皇帝放下那只精巧的金笼子,慢慢踱步到阶下,直到王冕面前,俯下身来,双手扶起王冕。“将军戍卫边疆,保家卫国,何罪之有?”
王冕低眉顺眼不敢稍有违抗。
“今日请王将军前来,是为了一件小事。”皇帝抖了抖衣袖,面朝门外。
“微臣斗胆,敢问是何小事?”王冕作了个规规矩矩的揖。
“王爱卿,看见这大殿的门外了吗?”
“回皇上,微臣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