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石英识趣地坐下。
回想祁战刚才的眼神，她心有余悸。他的眼神太冰冷了，不像对待自己的奶奶，反而像是面对仇人。
纵观以前，祁战不是没对别人冷冰冰过，但是，这个人从来都不可能是杜石英。
没想到，杜石英今天得到了这样的待遇。
年纪大了，不行了，必要的时候，还得看晚辈的脸色做事。杜石英拘束地双手揉搓几下，笑道：“那个，小战啊，你突然跑来不可能没事，这是来做什么？”
祁战没接话。
杜石英只好继续自圆其说：“我明白了，你是关心奶奶的身体，来看看奶奶，是不是？”
“你身体还算好？”他问。
“嗯，还行吧，终归是年纪大了，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的，呵呵……”
“奶奶？”
“嗯，你说！”
在开口说自己的目的之前，他决定先问问她：“你那会儿心神不宁的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没有啊，什么事都没有。”杜石英才不会傻到把自己打电话给季大为的事说出来，跟自己的孙子也不可以。
“真没有？”
“对啊，真的没有。干嘛呢，问我就跟审讯犯人一样？”杜石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