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壁烛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绕过了拐角,他又往上走了十几级阶梯,终于探出身,看见四周都是高墙,他所处的地方是木头、石砖、黄土搭建的亭子。
此时已经天黑了,亭子圆木头柱上挂着的油灯也没有亮,底下放着一张竹藤椅子,上面放着一团灰蓝的毯子,看起来是有人待在门口守着的。
晏承趁着守门人还没有回来,迅速扫了一眼周遭,这大院的大门从里面被锁上了,亭子周围有好几个倒放着的木桶。
他当即快步走过去,搬起倒放的大木桶,提起来就往墙边走去。到了墙角,晏承将木桶放好,听着远处有人踢到东西骂骂咧咧的声音,他沉气轻快地踩踏上倒放的木桶,而后用力一跳,双手抓住高墙的边缘,使劲往上一撑起来,他跨上围墙,看准了就跳下去。
从这么高跳下来之后,晏承只觉得些微疼了一下,就顾不得腿痛,看看周围,有干燥结实的黄土,有两层长长的灰蓝石砖建造的房屋,他往上看了两眼,思忖着自己立刻跑出这院子从正门出去可能会被这家主人误会是贼,干脆快步从后面绕上了二楼。
晏承看了这儿的房屋、土地,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这里可能是大齐西北。他心里飞快思索,裴时嘉上辈子就是在西北边疆带军守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