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,果然冷冰冰的,拉着他就往他屋里走去。
明知道这时与裴时嘉说战事会让他更难以入眠,但不说出来裴时嘉更难受,晏承对他的细微神色变化都察觉得清楚。等到了裴时嘉屋里,晏承轻推着他坐上早已烧着的热炕,然后问道:“陛下……怎么说?”
他匆匆忙忙进宫里,无非就是想要奔赴战场,和父兄一同抵御外敌,守卫家国。
“陛下说,我无需赶赴西北了……现在赶过去也无济于事的。”裴时嘉省掉许多内容,稍显疲惫,他觉得太阳穴生疼,闭着眼继续说,“我们秋收之前才与古羌人大战一次,那时候你也在的……那阵子打仗就用掉了军中存储着的粮草。现在烽火四起,爹爹和大哥那里,根本是不能支撑几日的。”皇帝派去送到前线的粮草也不过能支撑十来日而已。
晏承听他说,眼见着他闭着眼睛,神色痛苦。
他捂热的手身上前去,在裴时嘉紧闭的眼睛旁侧,轻轻按下,轻柔地一下一下按抚着他的穴道,舒缓着他的难受。
裴时嘉闭着眼,就感觉到晏承温暖的指腹按压上来,温柔地按抚着,让他原本焦躁、难受、急切、冰凉的心一点一点地安定下来。
“难受的话,等等就好了。”晏承低着头,与他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