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承想,时嘉还是要当个好的小将军,不能因为自己而对军营里的事不管不顾的。
裴时嘉认真又快快给他擦干身子,好让他穿上衣衫别着凉,说道:“现在没别的要紧事,曹迎他们帮我看着。而且,等再过一阵……再过一阵子就好了。”裴时嘉说得含糊,但晏承听得出,时嘉是隐了些事情没与他说。
这些日子裴时嘉表面上是什么都没做,那是因为他想做的事情,全都与自己父亲说了遍。
早在晏承醒过来之前,裴时嘉就与裴朗说了:“父亲,我心意已决,此次古羌新王进京,必定与陛下签订了诸多条约,十年之内不会进犯大齐了。既然再也无需打仗,军队便不需要我了。我想离开这里,带晏承回去过日子,平平淡淡点儿,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“时嘉……”
“父亲!大哥一事,您可忘了?”裴时嘉忍着心里的痛苦和仇恨,压抑着说,“我们拼杀在最前面,不是为了功名利禄,只想要守护家国,能让大齐子民少受生离死别、流离失所的苦难。可是,我们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护全,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?”
裴时新的意外出事,也有朝廷那头大司农的手笔。裴朗没忘,他每每想起来,总会觉得眼睛酸涩。
看着执着的裴时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