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起来。
好雨知时节,当乃发生。
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
野径云俱黑,江船火独明。
晓看红湿处,花重锦官城。
念完一首又是一首,huáng单往后翻,看见最后一页有两首诗,是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的,他念出声,有意无意的提高音量。
张英雄过来喊,冬天,你念错了吧?不是雷声轰隆响,是雷声阵阵响。
huáng单说,还真是。
他奇怪的问,英雄,这好像是翠铃姐自己写的诗,你怎么知道的?
张英雄龇牙笑,我问翠铃姐借过书。
huáng单哦了声,英雄,翠铃姐真厉害,这里面的诗,我一个都不懂。
我也不懂。张英雄抹把脸上的汗,靠着墙抖腿,吊儿郎当的说,随便看着玩儿吧,不是什么人都有那学问。
huáng单说,翠铃姐还很年轻,怎么不再嫁呢?
张英雄白了他一眼,你傻啊,翠铃姐当然是为了大贵哥咯。
huáng单说,可是大贵哥都死两年了。
翠铃姐总不能一辈子守活寡吧?大贵哥地下有知,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她那样。
张英雄说,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