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怨都撒在了戚丰身上。
戚丰跟周阳的父母讲理也讲不通,听不进去的,劝说更是苍白无力,他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老两口的痛苦和悲伤。
阳阳,你走了,爸妈怎么活啊
周母扑上去,手攥着白布,趴在儿子的尸体前痛哭流涕,哭的快背过气去。
一旁的周父佝偻着背,用gān枯的手抹着眼睛。
停尸房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,分不清有哪些味儿混在了一起,让人吸一口气都很不舒服。
戚丰站在后面,生平第一次觉得死亡很可怕,死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
周母要去碰儿子,周父拉着她,老两口的哭声令人绝望。
戚丰掩上门走了出去,他低着头,一下一下地啪嗒按着打火机,周阳的死让他意识到,一个人能做到的事qíng有很多,做不到的更多。
他把打火机摁住,另一只手拿了手机拨号码,那头是青年的声音,喂。
打错了。
戚丰按掉,过了会儿又打过去,你在哪儿?
huáng单说,公司。
戚丰走开几步,警方找过你没有?
huáng单说找过了,有个徐警官问了我几个问题,他人很温和。
戚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