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huáng单什么也没想。
等到血块从huáng单嘴里咳出,他的意识开始模糊,感觉不到疼痛,只觉得天地都黑下来的时候,他才知道,自己离开的时候到了。
huáng单艰难的撑着眼皮,视野里只有一片血色,看不见男人的身影,他动了动嘴唇,好难过,明天就要搬家了,是他们的新家,花了很多心思设计的,大到家具,小到桌布,墙纸,都是jīng心挑选的。
可惜不能住进去,来不及了。
huáng单侧着头,被鲜血遮盖的脸朝着一个方向,那是男人摔倒的位置,他的眼睛没有闭上,睁的很大,因为他还没看到男人,不甘心。
直到死,huáng单都是睁着眼睛的。
那起事故后,戚丰就有了严重的后遗症,他不敢开车,不敢坐车,看见车就浑身是汗,心脏抽痛,濒临昏厥。
过了整整两年,戚丰的症状才有所减轻。
戚丰开始写信,以前青年还在的时候,每年做的最认真的一件事,就是爱他,现在青年不在了,最认真的事是给他写信。
一年三百多天,三百多封信,全在大箱子里面放着。
戚丰没想过要写多少封,他会一直写下去,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