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袋里,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动,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。
实际上他是没有家了。
没有那个人,哪儿还有什么家。
前面不远传来打斗的声音,戚丰看到七八个成年人在对两个少年出手,他只是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报警,没有上去动手。
那两个少年发现了戚丰,向他露出求救的目光。
戚丰无动于衷。
接到报案的警察很快就来了,听到警车的声音,那群人顿时四散着逃跑。
得救的两个少年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可以那么冷血,他们愤恨的瞪着戚丰,嘴里还嚷嚷着什么骂人的话。
戚丰面无表qíng,他脚步不停的离开,扯起唇角笑了,笑的比哭还要难看。
以前有个头疼发热,戚丰通通无所谓,现在不一样了,哪怕是个小小的感冒,他都会紧张的跑去医院。
医生往往会露出怪异的表qíng,大概是没见过一个四十多年的男人这么怕死。
小感冒而已,至于这么慌张?
没有人知道,戚丰不是怕死,他早就不想活了。
可是即便他的心里空dàngdàng的,痛苦的想死,他却不能死,他必须活着,好好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