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到这一点以后,最后一笔已经落下来了。
宋闵把写废的红纸条拿开,铺上来一张新的,他寡言少语,这一点上跟huáng单极为相似,多的是严谨自持,还有肃然。
huáng单重新写了一副,这回一气呵成,没有写错,他的视线扫过窗户,是不是下雪了?
宋闵说,小雪。
huáng单哦了声说,我想喝牛奶。
宋闵去给他泡。
huáng单喝完牛奶就回了卧室。
窗户没有关,冷风裹着雪花往房间里chuī,huáng单打了个喷嚏,他起身去关了窗户回来继续对着桌上的几十张纸发愣,纸上面都是身穿校服,背着书包,头上有朵花的小人。
画功很糙,小人的身形都不一样,但周围没有出现多余的线条跟脏污,看的出来画画的人是用了心的,尽力了。
huáng单低头削铅笔,他削好了,就开始拿一张空白的纸画小人,高一点也壮一点,校服敞开穿,脖子上挂个耳机线,单手cha兜,一副倨傲不屑的大爷样儿。
活脱脱就是一个小陈越。
huáng单把小陈越画进那几十张纸上,让他待在原来的小人旁边,他会拽住小人的书包带子,也会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