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直憋着,憋到现在来到荆家,不管是吃得好吃得差,总归是能吃饱的,于是久旱逢甘霖,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往上猛窜个子,刹也刹不住,急切地吸收可以用得到的一切营养。
谢慎行也的确不挑食,给他什么他都能吃的gāngān净净,没说过饱,也没喊过饿。
于是梁楚就眼睁睁看着谢慎行一天一个变化,从比他矮,到追平了跟他一样高,然后超出一厘米,超出三厘米,超出半个头,超出大半个头。
现在谢慎行跟他说话居然要低着头了。
梁楚心里很不是滋味,荆文武心里更不是滋味,他本来是最高的。
但最不是滋味的还是板牙熊。
谢慎行在换g单,梁楚和他的蛋被放在书桌上坐着,免得碍手碍脚。
板牙熊蹲在蛋蛋上,落寞地说: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快。
就是啊,梁楚点点头,苟同道: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心qíng,有没有考虑过人家板牙熊的心qíng,这才多久啊,都快长了十厘米了,人家板牙熊都不到十厘米高呢。
板牙熊哇的一声不理他了,梁楚笑着拍拍它的头顶。
今年的天好像格外短暂,四个月,足以两只脚都走出天,迈进热làng袭人的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