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我了。
梁楚收回手来,板牙熊始终抱着他的手指,dàng着秋千跟着一起跑了出来,爬上梁楚的膝盖,四爪着地用力跺爪,作为报复:太过分了!太过分了!
梁楚没理它,揉了揉手背,瞪着眼前的木门。这时木门动了,两扇门同时往后推去,缓缓打开。
里面燃着白色的长烛,梁楚就着摇曳的烛光,对上沈云淮的面容。
他有些惊讶。
沈云淮并不像他想象的凶神恶煞、满身鬼气,穿一身吓人的红衣裳,yīn森森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当了鬼也不是什么好鬼。不止不是那样,沈云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斯文gān净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月色丝绸外袍,明明是休闲舒适的风格却被他穿出一丝不苟的风姿来,他坐在那里,衣裳上面没有一丝褶皱。沈云淮的头发很短,深黑色的眼睛平静冷淡,修长的双腿jiāo叠,看上去十分的克制禁yù、难以接近。他手里握着书脊,看过的部分折向书背被他的拇指按住,梁楚看到那本书的排版甚至是竖行的繁体字,明明是民间秘术的传承人,却别有几分清正的松柏风骨。
梁楚没有被表面迷惑,知道他实际上绝不像表现出来的斯文无害。
沈云淮同样在端量他,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