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篮,里面小半篮gān净杨梅登时又滚了一地。
小女孩沉不住气,眼里怒火中烧,抬头大声说:你gān嘛!我爷爷又不是故意撞你的,我们说对不起了!你把他推到了,你的道歉呢?!
老人握住小女孩的手,慢慢说:哎,娃子,不要这样的嘛
小女孩愤愤哼出一声。
老人手里抓着两颗杨梅,一张脸皱纹密布,像是大旱的huáng土地迸开的裂纹。他扶着孙女的手站起来,不断向陈舒珊鞠躬或许不是鞠躬,老腰不中用,上下起伏的弧度实在很难看出什么:对不住,老头子不是有心的嘛,小姑娘火气不要太大嘛,我们车在那边,送你一些杨梅吃好不好呀?
陈舒珊一动也不动,不知是被小女孩挑起了怒火,还是其他的什么,她像是很多qíng绪积在一起,在这一刻终于得以爆发。陈舒珊极力忍耐,一字一顿地问:你们这些人不该都去死的吗?
那瞬间,老人和小孩都愣住了,表qíng出现几秒钟的空白。
陈舒珊说完石破天惊的一句话,她轻拢耳根的头发,姿态依然优雅,温言道:你有没有想过,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,为社会做过什么奉献?你们有什么脸面活着,你们穿这些衣服出来她指点着老人的汗衫、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