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不是仔细看,还以为染了血。
慕容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咳嗽,难受,丝毫不为所动。
历经生死回来,子安还差点丧命在南怀王的手中,若还念什么兄弟情,他便是愚不可及。
皇帝一口鲜血吐出来,他撑不起身子,血就从嘴角流下来,经过脸颊一路到蚕丝绣花枕头上,发出腥臭的味道。
吐完了血,他直挺挺地瘫在,大口大口喘气,额头满是汗水,仿佛是历经了一场生死归来。
慕容桀这才坐下来,取了床边的毛巾,为他擦拭着嘴角和脸颊的血迹。
“滚,不要你假好心。”皇帝低吼一声,但是尾音却卡在了嗓子里,仿佛是一场咳嗽又要开始,他连忙憋住。
慕容桀却捏住他的下巴,强行擦去他脸上的血痕,“皇上有病,做臣子的,理当为皇上分忧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皇帝眼底惊骇。
“臣还是摄政王,既然皇上病重不能管理朝政,臣自当负起摄政王的责任,替皇上监国,便如现在,皇上无自理能力,臣在,臣便应该要照顾。”
他最后一句,尾音拉长,嘴角勾起了淡漠的笑意,眸子若古井,没一丝情绪。
皇帝用力抬起头,双拳紧握,脸上的肌肉一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