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曾双勇痛改前非,荀智友还真没报什么希望,不过是看他还算是个孝子,所以就啰嗦了几句。
因为治疗药物效果不错,卫生院现在也没很少出现需要急救的患者了。荀智友继续留在卫生院,一方面是应付这种突发状况,另一方面则是在尝试进一步改善药方,自然不用像之前那样夙夜忧虑。
在和曾双勇说了一会儿话之后,荀智友就离开了卫生院,慢步在空阔的街道上。
夜幕悄然降临,街道上的路灯缓缓亮起来,不过却只能照在空旷的道路上。
荀智友坐在街道边的地上,背靠着电线杆,点燃一支烟,默默看着围绕路灯转圈的飞蛾。
当然,他并不是那些悲秋伤春的文人,也不是追寻生命奥义的哲学家。他无心去歌颂飞蛾向往光明的勇敢,也没精力去研究飞蛾扑火愚蠢行为的原因,仅仅只是难得闲下来,安静片刻罢了。
默默抽完一支烟,荀智友仰头看着不断撞击路灯的飞蛾。良久之后,他忍不住无奈的摇头,轻声自言自语着,“小娥,真的很抱歉!当日我在你的墓前发誓,再也不拿手术刀,再也不做医生。可是回来之后,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我终究做不到漠视生死。”
灯下的飞蛾,听不懂他的话语,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