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林瑞嘉颇有些无语,刚刚在人群前还十分有威势的人,怎么一到她跟前就成了这副小狗模样……
鹿鹿背转过身,突然之间就放声大哭。
似要哭尽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,他哭着哭着,蹲了下去,将头抱起来,像是失去主心骨的孩子。
林瑞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她从未见过这样难对付的少年。想了想,她在他跟前蹲下,轻轻抚摸他的发顶:“鹿鹿,就像你说的,你已经十五岁了,过完年便要行冠礼。你已经是个男人了,不要随随便便就流泪,好不好?”
鹿鹿哽咽着,断断续续道:“也就是在你面前才会哭……在别人面前,我才不哭……”
他说着,抬袖擦了擦眼睛,眼泪却流得更凶。
林瑞嘉无奈地望着他,他从小到大都爱哭,也不知是跟谁学的。
等回到那处楼阁里,鹿鹿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不敢跟林瑞嘉说多话,将她送回去便很快离开。
晚膳是林瑞嘉一个人独自吃的,她有些食不知味,吃不了几口便搁了筷子。算算日子,再过二十天便是外祖母的祭日,她有些懊悔,这一趟不该往西边儿走的,应该往北去。
若是这两日出发,绕近路兴许还赶得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