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,心里一片柔软。
七岁之前,逢年过节对别人而言是快乐的,对她而言却是一种折磨。
那时候,能够吃一顿饱饭,于她就是一种奢求,更别提家人团圆什么的。
后来遇到越哥哥,他总是戴着一只银色的白银镂花面具,神出鬼没,在她眼中,他是世界上顶顶厉害的人。
她记得,有一年冬天,大雪封山,没有人前来礼佛。那些姑子们整日里聚在房间玩牌烤火,吃着早先准备下的肉和蔬菜,过得惬意舒服。
那时候她的境遇已经好了很多,她穿着绣花的小夹袄,独自待在厢房里,坐在软榻上,对着窗外的飘雪发呆。
她想象着相府里,那些人坐在一起吃饭喝酒,一颗心就发疼。
她是被丢弃的女儿,是她父亲不要的。
这样的想法叫小小的她伤透了心,小鼻子酸酸的,眼圈都发红了。
厢房里没有烧炭炉,冰冷得像是地窖。她忍不住裹起小毯子,难过又伤心。
她缩在软榻角落,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,外面忽然有人敲窗户。她醒过来,睡眼朦胧地看过去,便见窗外天色都黑了,正发愣之际,天空忽然燃起焰火,一大朵一大朵,漂亮而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