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说道:“大叔,现在,还有人送你花吗?”
封药身子一僵,低头看她,却见她的眼眸里挂着嘲讽的笑。
没有,自然没有。
他这样的恶人,又有谁会给他送花?
她弯腰,从草地里摘下一朵小雏菊别在发髻上,仰头看他,笑靥如花:“大叔,婉儿漂亮吗?”
她肮脏的衣衫破破烂烂,头发许久未曾洗过,都结成了块儿。
她的脸上满是灰尘,却依旧笑嘻嘻地,又问了一遍:“大叔,婉儿漂亮吗?”
封药背负双手,低头看着她,她的眼睛倒映着遍天霞光,美得出奇。
蓝眸里情绪复杂,他的声音含着一丝沙哑:“漂亮。”
她便笑了起来。
然而当晚,他睡得正熟时,却有侍卫过来禀报,说是零号试验品越狱了。
零号。
那是他给她的编号。
他坐在床上,听完侍卫的禀报,整个人阴沉得可怕。
越狱?
很好。
他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找她,甚至亲自上阵,却终究一无所获。
他们找了一夜,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。
他负手站在山巅,蓝色的长发在晨风之中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