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时,那双眼又恢复了温润。
幕倾城离开之后,他走到卫生间,将藏在卫生间抽屉里的药盒拿出来,取了一粒药,轻轻放进了嘴里。
他盯着镜子,卫生间的灯光很明亮,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眉梢眼角的倦意。
他洗了一把冷水脸,闭上双眼,任由水珠从脸颊上滑落。
——少爷,您最近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。病从口入,大约是吃了或者喝了什么,‘不干净’的东西。有些毒素,是日积月累的。等到发作的时候,就来不及了。
——幕北寒,我白家的消息素来灵通。她的身份,绝不会有错。你难道,还要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吗?
幕北寒睁开眼,桃花眼中寒光乍现。
他转身大步走出卫生间,从书桌抽屉深处取出一把德国夜莺,枪身雪亮小巧。
枪身内部做了消声改造,这样放一枪,隔壁根本不会听见声音。
他拿着枪,站立许久,却依旧没有动作。
一想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,再大的勇气,都没办法让他下得去手。
默立许久之后,他缓缓放下枪,重又给抽屉上了锁。
翌日,天明。
大厅里,幕北寒和幕倾城用完早膳,正要乘坐季墨的车去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