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下投掷太吓人了,估计暂时用不着照顾。
城市上空蜂鸣着警笛声,让唐钧听起来那样辽远和不真实,刚刚的血腥屠杀就发生在身畔,现在却渐渐淡出于身后。
达落果然有门道,三转两绕出了贫民窟,穿过一片椰子林,赫然来到一条河边,唐钧认出这就是昨天那条小河。
河并不小,只是如同裂纹一样被土地割裂,呈网络状辐射远去,你看到的都是细小的支流。
顺着河流前行不远,就看到一个也不知道算是土制遮阳伞或是茅草棚的东西,下面有个人就那么仰在那里睡觉。
这里其实离事发地并不远,但是无论枪声还是警笛声都没有对他产生丝毫干扰,唐钧甚至发现了他嘴角晶亮的涎液。
达落上前拍醒他,两人交涉了一番,那个人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向河边的草滩,原来是个残废,达落挥手让大家跟上。
草很高,几乎齐腰,达落和那瘸子跳到水里,不大一会从草丛里划出一条小船,尖细的船体,只有两人并列那么宽,带着个草绿色的船棚,难怪藏在那里几人都没有发现。
达落从包裹里拿出张一万基亚的缅币,交给瘸子,带着几人上船离开,瘸子站在河岸挥了挥手,转身回到棚子下去继续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