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到了土岗前。
这一路没见什么人。
肖飞就觉自己的脸、脖子火辣辣的疼,估计着要被晒秃噜皮了,他叹气,挣点钱,真的是不容易啊。
土岗上植被茂密。
一棵棵的酸枣树,枝叶稀疏,叶子都被棉铃虫给快吃没了,不过,上面的枣却不少。
枣树下面,是荆棘,还有一丛丛的茅草,茅草的叶子跟刀片似的,一不小心就能割破皮肤。
哥俩上了岗,用铁锨横向里开出一条条的路,在路边隔一小段就铲出一小块平地来。肖飞跟肖阳交代了下方法后,肖阳抡起两膀开始大干起来,肖飞只是跟在他后头负责铲出放麦糠的小片平地。
肖飞看见。
哥哥的衣服被荆棘不时的剐扯,锋利的茅草划过他光着的胳膊,划出一道道血痕。
可肖阳就跟没事人似的浑没放在心上。
很快,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,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滚落,砸在地上,砸出一个个小坑。
明亮耀眼的阳光下,有腾腾的蒸汽从肖阳的身上升起。
肖飞看的心里一酸。
自己的这个哥哥,从五六岁开始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,到十四五的时候就被当成个壮劳力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