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软,提不起一丁点力气。
他微微抬起头,看了一眼自己打着夹板的腿,有些无奈,又有些苦恼。
哭了一会儿,发泄了之后,白浅浅飞快的擦干净眼泪。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裴三少这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,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之外,便松了一口气。
倒好了水,白浅浅扶着他坐起身,贴心的喂他喝水。
裴三少勾唇轻笑起来,“我伤的是腿,不是手。我自己来。”
白浅浅责备的看着他,那一眼,幽怨极了:“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?”
宿醉后头疼,就不该逞强自己开车。
“抱歉。”裴三少喝了半杯水,把玩着水杯,低声道歉。
“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”白浅浅气闷的坐了下来,自己生闷气,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。
叩叩叩。
病房门被敲响,两人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门口。
小心肝吭哧吭哧的把门推开一点缝隙,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来。
“小心肝?”裴三少随手放下水杯,朝她勾了勾手。
小心肝笑嘻嘻的推开门,屁颠颠的跑了进来,“裴叔叔,姨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