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如果她还是介意白浅浅的留下,那只会显得她冷血无情,毫无同情心。
可若是她留下来呢?
留下来……难受的只会是她自己。
她不想装大度,也不想装善解人意,可心里始终梗着一根刺。
随时随地的都在刺着她。
提醒着她,裴弘钦并不是她一个人的。
他还有一个结婚未遂的白浅浅和一个视如己出的儿子。
身子顺着门,缓缓滑落。
她身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呆滞的看着某一处,心已经凉透了。
门外的喊声越来越大,她内心的煎熬就愈发激烈。
她唾弃自己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明明是她不对,明明是她的插|足,才导致了裴弘钦和白浅浅的不可能。
现在她有什么脸面,有什么立场要求她离开?
吃吃的笑了起来,她感觉自己已经没药可救了。
在矛盾中,她双臂撑着地板,吃力的站起身。
门外,已经从佣人手上拿到备用钥匙,准备把门强行打开时,门从里面缓缓拉开。
初语那张苍白的小脸彻底展露在了他眼前,他手上的动作一顿,“言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