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在我床上。”
这句话的杀伤力就是盛浔也无法大度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。
毕竟,苏简和他不是亲姐弟。
“嗯,帮我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。”盛浔沉默了许久,声音乍一听很正常,其实仔细听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。
季时州说:“她睡了,睡得很熟。”
又是如此简短且内涵丰富的话。
盛浔沉默许久,终是挂了电话。
少年摁熄了手机,重新放回她的衣服口袋里,这才出门。
他去的方向是医院的方向。
——
季时州回来,已经是两个小时后。
他的耳朵很红,头发上沾的雪已经融化,头发也湿了。
因为吹风机有声音,他只用干毛巾随便擦了一下,轻手轻脚地上了床,只揭了被子的一角,躺了进去。
苏简的睡相很好,睡在一个地方就不会动,团成一小团,被子被她压着,外面基本上没有被子。
他只盖了一点点,与她面对面躺着,没有去碰被子。
第二天早上——
苏简看着被子上那些红色的点点,表情逐渐凝重。
再看大佬那张脸,呼吸屏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