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院子时摆了十来桌,大鱼大肉的,气氛好不热闹,老少爷们莫不是喝的满脸通红,都辨不清东南西北。安大朗的声音很大,安越泽一进门就听得清清楚楚。他喝得脸红脖子粗,接着老孙头跟老孙的儿子不肯放手,语气心长道:“老孙啊,我跟你说,生个带把的就是好啊,传宗接代!生女儿就是赔钱货,赔也就算了,还晦气着呢。若是像我,一不小心生出个妖孽,别说在我在村里连头都抬不起来,将来就是百年归后,我也无法去见列祖列宗啊……”
老孙头两父子脸上很是难堪,本来孙家一连生了八胎女儿,就已经让人说三道四的了,安酒鬼还连连嚷着晦气,生一个晦气,孙家连生了八个,被他这么一说,岂不是晦气到了极点。这也倒罢,今天可是孙儿的满月,大吉大利的,谁想到安酒鬼会耍无赖,进来蹭吃蹭喝的,都说安绣儿是妖孽,满身的晦气弄得安家鸡犬不停,安酒鬼这一来,便将家绣儿身上的晦气跟冤孽也带到孙家来了,万一宝贝孙儿有个好歹……
“咳……”老孙头忍无可忍,向儿子使了个眼色,若是安酒鬼再胡言乱语,叫人打出去得了。
听到安大朗在宴席上胡说八道,安越泽脸都气绿了。他赶紧向前,忙向老孙头赔不是,恭敬地行礼,送上安家的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