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富瞟了她一眼,一点都不信。
先前孩子们在时咋不说?
老俩口正僵持不下时,刘喜贵又折转回来了。
“爹,娘,看我这记心,东家听说我回家过年,特意赏了一份蒸鱼糕,今儿早上三更时,便叫人在灶上做着了,好让二老能吃个新鲜劲儿。”
鱼糕看上去金灿灿的,看上去很酥脆。
刘喜贵向来是个不吃亏的,他每次拿东西出来,必是有求二老。
刘齐氏一脸喜气地接过用碟子装着的鱼糕,笑道:“定是大奶奶念着往日的情份,这才特意捎了我最爱吃的。”
刘喜贵脸上的肉扯了扯,这鱼糕府里也不过是今年才学着做,听说是打东边儿传来的。
他知自家老娘极爱面子,也不拆穿她。
“可不,东家一定是念着娘喜欢得紧,这才特意打发人早早去灶上做好,只等我出门时,这才把东西取来了。”
刘齐氏乐滋滋的把那碟子吃食小心捧着。
刘大富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瞧着很糟心,他抬起右脚,把九火铜打的烟壶脑壳在布鞋底上狠狠地敲打。
鞋底已经磨得很薄,瞧着像是穿了几个年头的。
刘喜贵的嘴微微张了张,到底没有问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