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又在瞎操心,便念叨上了。
刘稻香无奈,只得开口催促道:“外婆婆,你还是快些告诉我们,这举子的年节礼有什么必须备的吗?”
陈氏沉思了一番,说道:“我隐约还记得,你们外公说过,举子可不比秀才,若说咱们总个青州有几百秀才,那举子一个州最多只录三十名呢,秀才虽说有三十亩免税田,但那些银子哪够应酬,要不怎么有穷秀才、富举子的说法,只因举子除了见县令不跪之外,还能免除更多的瑶税,越是瑶税重的年月,这些举子越是富得流油,即便买不起田地,也会有很多人投献,把良田挂在他名下,分一部分收成给他。”
“这么说,看来给郭先生的礼不能轻了。”张桂花闻言皱眉,不知自家的家底够不够厚。
她这般一想,扭头看向自家二闺女,钱袋子都捏在她手里呢,她这当娘的只负责吃和睡。
刘稻香又问:“外婆婆,郭先生回来后,还没有办过喜宴,我听爹说他问过,是郭先生不愿意办,怕是刚中举子家底不厚的缘故,再个,旁人不送礼,但咱家不能不送,因此,今年的礼比往后的年礼还得重上三分才行,咱们又不能白送银子,依我的意思,不如送十对下蛋活鸡,这样一来,郭先生的娘就有办法变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