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可怕的三姑奶奶同睡,没有鸡打鸣,没有谁在凌晨三四点叫她起床泡药浴,她一觉睡到天泛亮才起,洗漱完,穿上休闲装,出去跑步,绕去早餐铺吃完早饭,这才回道观换上仙气飘飘的道袍装世外高人,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,写求职简历。
她爷爷的道观太小,走不了游客路线,几乎没有香客,偶尔有那么几个香客都是她爸的客户走曲线救国路线来套近乎的。她如果是想做香客生意,真能饿死老鼠。她想走消灾解难的路子,说实在的,大城市里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滋生的土壤,即使有谁把那些东西带到城市里来,人们已经习惯了有事找警察,有病找医生,有事有病找道士的那叫封建迷信。现在还找道士的,多半都是做生意求财运的。
她决定继续找工作干金融,业余当道士。
她想回前公司倒是好进,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后门都能走,但是进去估计干的不是金融,而是镇宅的大师。因此只能换家公司,可换公司,说实在的,脱离社会三年,又没有什么拿起出手的业绩履历,工作前景堪忧,只能慢慢地从最基层重新干起,反正她之前工作连个小组长都没捞到过,也没什么落差。
她作为观主,人在道观里,不好关门谢客,两扇门大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