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钱也从未给过他一分,分明是给了他一个自生自灭的好机会。然而,殊不知,他早已经有了去会见母亲的故人,甚至能保证他们一家的生活和安全的能力。
那天,莫斯科的雪很大,他敲响了一幢公寓的房门。
不一会儿有欢快的脚步踩着地板靠近,门拉开,一名五官极美,明媚飞扬的姑娘说了一句俄语的你好。
待看清他是东方面孔之后,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,才重新似笑非笑的正视着他的被大雪染得极冰的眸子,眉眼顾盼,“你好,我叫余音媤。”
他那一瞬间,竟然在想,母亲年亲时,也是这般朝气明媚吗?在遇见唐晋之前,是不是也会这样踏着轻快脚步去为客人开门?
那也是十来年的事了,唐敛发觉自己还是记得异常清晰,余音媤的确是一个能让人一眼便记到骨子里的女人,这种记忆,也纯属于记忆,无关与情感,以至于后来发生了许多事,也盖不住当时清晰的记忆。
十年,能改变多少人?
在余音媤身上就是最好的体现。
唐敛站在余音媤的病床旁,看着那张还残留着当年影子的脸,早已经黯淡,再也没有当初七窍玲珑的眼神和艳比玫瑰般的笑容。
在事出之前,她拿着一支玫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