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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听到废后宫的消息开始、到她进门看到那张不合时宜的饭桌，再到此刻他开口赶使臣，都是从前她从来想过的荒唐事儿。
他该是最正经而规矩的帝王，怎么会做出这么多明显不合规矩的举动？
华锦依脸色煞白，眼神却是颓然的震惊，“您是不是忘了……”她嘴角隐隐又有血丝渗出，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，咬着牙发狠似的挤出一句，“这个后宫，很快就不存在了。”
帝北羽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，胸腔里诡异的痛楚蓦然浮起。
他看着她踉跄转身的背影，呼吸一滞，眼底的暗色在刹那间更难以抑制的涌动。
他脚步一动，跟了上去。
“陛下。”
镜修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，敛去了似笑非笑的揶揄，听着有种让人难以适应的认真，“我在您眼前——或者是在贤妃娘娘眼前晃两圈都让您不舒服，如今却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跟娘娘独处么？”
帝北羽目光一滞，喉结蓦地滚了滚。
苏渺看到他的背影僵了片刻，然而下一秒，他还是迈开长腿朝外走了出去。
微暖的清风拂面，却让人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