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在那里,如果不是有人起夜,发现昏迷不醒的他,真有可能冻死。在那种年月,就算是昏迷不醒,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改造分子去请医生的,是严书记的妻子和同是改造之人,到山上采了些草药,才保住了这条命。也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,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,严书记至今难忘,所以他从不提起这段往事。
严广兴这是第一次听他讲,那些艰难的岁月,想着父亲受了那么大的罪,他的眼角忍不住泛起泪花,“爸!”
“傻孩子!这不都过去了,没出息。”严书记拍着他的后背咚咚作响,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月,怅然道:“讲一讲也好,你们年轻人也都知道知道,今天的局面来之不易,有很多人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”他顿了一下接着道,“别整天跟我惹是生非的。”
“爸,人家很乖的。”严广兴蹲在他身边,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。
“你给我正经点儿说话。”严书记浑身冒寒气,呵斥道,“跟谁学的,这么大的人,还当自己三岁小孩呢!”
“多大,也是您儿子呀!”严广兴继续嬉皮笑脸,吊儿郎当地说道。
“行了,还说乖,乖什么乖!不老实的待在羊城,你跑来鹏城做什么?别当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?”严书记犀利